2016年5月15日 星期日

(二創)【ST XII (S/K)】 Indeterminism 44

  「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誰,但……呃,很抱歉,就算你頂著史巴克的臉,我也還是只能拒絕你的……示愛?」這話我講起來覺得超彆扭,說起來,我從來都沒拒絕過主動投懷送抱的妹,沒想到第一次的拒絕,居然會是用在一個不知名種族的男性身上。

  但不管怎麼說,在我明確表示拒絕之後,史巴克的眼神變得緩和許多。

  這讓我鬆了一口氣。

  要知道,現在了解這個地方的唯一人選,就是眼前這個仿冒史巴克的傢伙,要是史巴克被激怒然後跟那傢伙幹架……我可沒把握能在那傢伙被幹掉之前,阻止抓狂的史巴克。

  只是我沒想到,史巴克只是看起來好像沒那麼憤怒,實際上說的話還是挺……該怎麼說,充滿情緒?

  「吉姆已經明白地拒絕你,你應該立即離開。」

  「嘿,等等。」我往前走一小步,湊在史巴克旁邊用氣音小聲阻止他,「不能讓他走,我們還得調查清楚這星球的情況。」

  史巴克蹙眉,還把嘴唇抿得超緊。

  他該不會要堅持趕走那傢伙吧?



  當然,我可以理解他的想法,畢竟要是有人想跟我搶女人,我也希望那傢伙可以滾得遠遠的。可是……該不會等會我得用艦長身份,命令史巴克優先執行任務?

  我得說,我實在不想在這種時候做這種事。

  幸好,史巴克還是處在挺有理智的狀態,「或者,假使你同意與吉姆保持合適距離,企業號可以與你進行資訊交流。」

  只不過,光史巴克有理智一點用都沒有。

  那傢伙完全沒有理會史巴克說的話,就是直接看著我,要我解釋我為什麼要拒絕他,他甚至還說:「我是你對於伴侶的想像,既然如此,你的拒絕是完全不合邏輯的選擇。」

  ……什麼?

  什麼想像?

  「你肯定誤會了什麼。」

  他的話讓我困惑,我甚至覺得他是為了要死糾纏不放,才不識相地講些怪異的內容,好讓我跟史巴克被他牽著鼻子走。「我不覺得我有對你產生……想像。」

  「不,不是對我想像。」他邊說,邊往我們的方向踏出步伐。

  他的行動,促使史巴克立即拿出相位槍對準他,「停在原地,否則我將採用防衛攻擊。」

  我相信史巴克說要射擊絕對不是在恐嚇,他盯著那傢伙的眼神太過犀利,就像是希望那傢伙無視他的警告繼續前進,然後他就可以直接開槍擊殺那傢伙──他把檔位調在擊殺的位置,而不是警告用的擊暈檔。

  「吉姆。」那傢伙停在原地叫我。

  我沒回他,因為我突然想到一件事。

  他明明不是真正的史巴克,正確來說,他也不是任何一個我曾經認識的人。既然這樣……一開始他出現的時候,怎麼叫得出我的名字?

  「你期望你的伴侶能夠更有情調,期望你的伴侶能夠更關注並重視你的感受,更期望你的伴侶能夠在你需要的任何時候都在你身邊。」他說,「而這就是我出現的原因,我就是史巴克,我就是你的伴侶,更符合你期望的那一個,你沒有理由不選擇我。」

  目瞪口呆完全就是我現在的寫照。

  我大概……呃,不是,我最近幾乎都是那樣想,但那不代表我會希望有「另一個史巴克」出來滿足那些想法。

  頂多,我就是想知道史巴克到底在不在乎我,是不是有把我放在與其他人不同的位置而已。至於他其他的想法或行為……我真的不是那麼介意,就只是偶爾學老骨頭那樣抱怨一下而已,倒不是希望他改變。

  再怎麼說,史巴克就是史巴克,要是他變得完全滿足我的一切期望,就像眼前這個未知生物剛才一直表現得那樣,我真的不能肯定,我是不是還會那麼愛他──或許,充滿邏輯魅力、大多時候搞不清楚人性、時常不解風情地令我又氣又笑的史巴克,才能讓我喜歡得無法自拔。

  「你是根據吉姆的想像而出現。」在我恍神去釐清我自己想法的時候,史巴克對那傢伙發問,「是否我可以假設其他生物,也是根據我們在地表的特遣人員的想像,才出現在這個地方?」

  我以為他聽到那傢伙那麼說之後,會對於我「可能」期望他轉變這件事,有更大的反應……畢竟他之前表現得那麼不爽。沒想到他對那些話沒什麼反應,不只如此,他還恢復正常、搶在我之前從那傢伙說的話之中,發現了關鍵資訊。

  這種完全不在意的態度……

  我根本沒有辦法停止我的懷疑:他真的覺得我是他伴侶這件事,很重要?

  「你想的沒有錯。」突然,一個我們從來沒聽過的聲音,從那傢伙斜後方的巨石後面傳出來。「這裡是一個樂園,可以實現所有人的渴望,使你們產生愉快感、好好放鬆並獲得娛樂。」

  我立即繃緊神經,將手上的槍對準那個方向,全神貫注地進入警戒,「誰在那裡?」

  「不不不,你們不需要那麼緊張,我沒有惡意。」一個穿著布滿花紋的長袍、看起來有點老的男人,一派悠閒地從巨石後方走出來,停在假史巴克的旁邊,「我是這裡的管理員之一,而我們剛剛發現,你們似乎完全不理解這一切。因此不只是我,其他管理員也分別去了你們分散在各地方的成員那裡,向他們說明這地方的特性。」

  「特性?」我和史巴克對視一眼,取得由我發言的共識。

  結合那老男人走出來之前說的話,我問:「你說的特性,指的就是偵測我們的思想,然後即時製造出那些被我們想到的人或物,比如你旁邊的傢伙還有我手上的這把槍,只為了讓我們覺得……被娛樂?」

  「沒有錯,但這一切不會是永久性的。」他攤開雙手,露出有點得意的笑容,「在這裡你們只需要想像,想像那些你們最希望可以實現的願望,不管是你想要重溫的舊時記憶,或者是想要嘗試的新東西,任何一個你想像得出來的──浪漫、追逐、戰鬥、狂喜、恐懼……只要能取悅你們,或者讓你們覺得有趣,都可以在這裡發生。你們懂嗎?」

  「你想表示的那個術語是遊樂場。」史巴克說,同時收起相位槍,並利用連結告訴我,他認為那老男人說的是真話且沒有惡意。

  不過他接的那句話算是……吐槽對方解釋的話太多嗎?

  我實在不能肯定史巴克的心態是什麼,他的表情太認真了,就像是真的覺得對方不懂「遊樂園」這個名詞一樣。

  「是的,就是遊樂場。」老男人看著我說:「這整個星球就是建造來做為我們種族,還有任何到訪這裡的其他種族的遊戲場所。我想你們應該能夠理解,越是具備複雜思維的族群,就越需要一些簡單的娛樂。」

  是嗎?我對這個抱持懷疑,並把懷疑的感覺傳遞給史巴克。

  瓦肯人也是個總是沉浸在思考、邏輯、理性的種族,但我從沒看史巴克表示他需要簡單的娛樂──除非在瓦肯人的認知裡,科學研究算是個簡單的項目。

  「他說的沒有錯,吉姆。」史巴克向我點頭,「簡單至極的娛樂有助於舒緩,而我好奇於你們來自於哪個星球,還有你們是如何在極短時間內,判斷並製造出任何人所需要的生命體或事物?」

  「我們有許多複雜的生產線,不過……在我們種族的印象裡,你們還沒有準備好來了解我們,指揮官。」老男人露出有點歉疚的表情對史巴克說,然後再次看向我,用十足誠懇的表情說:「艦長,不管怎麼說,這個遊樂場是一個理想的地方,來給你們的人盡情玩樂,你們不需要太過於戒備或緊張。」

  「或許我們彼此還不適合進行深入接觸。」我聳肩,「但……呃,該怎麼稱呼?」

  「你可以直接叫我管理員。」

  多麼神秘兮兮的回答,這樣子的傢伙真的能夠相信?我完全不覺得我可以冒險讓我的船員們,在這地方進行假期活動。

  「好吧……管理員?這地方的環境確實不錯,可是在沒有半點實質的了解之前,我不可能貿然讓我的船員們在這裡活動。」我直接對他表現出質疑,「相信你可以理解,身為艦長,我必須保證我的船員們在休假期間是安全的。」

  「當然,安全是必要的。」管理員對我的說法深表認同,然後開始解釋起他們的安全措施:「所以我們這裡備有修復設施,即使發生一些小小的意外,也可以保證你的人不會發生任何問題。不過我還是建議,你可以預先提醒你的船員們適當地控制想像範圍,來盡可能避免並減少意外的發生。當然,我們也樂於邀請你、指揮官……」突然,他停頓了一小會兒,然後看著我們後方提高語調:「噢,還有主醫官和領航員一起來參觀我們的生產線,我相信在那之後你們會喜歡並認同這個地方。」

  老骨頭跟契可夫?

  我側身往後看,發現真的是他們。不只這樣,他們兩個身邊還各跟著一個金髮美女,熱情洋溢地勾著他們的手臂,幾乎整個人貼在他們身上,婀娜多姿地跟著往我們這裡走來。

  這是不是太爽了點?

  當他們走得再近一點,老骨頭愉快的表情簡直要羨慕死我,至於契可夫……從他臉紅的樣子就可以看得出來他挺侷促。

  但不管是哪種反應,我都懷疑他們或許、可能、大概……被收買了?

  「我也希望能讓我的船員們,安心地在這裡享受一個愉快的假期。」為了有更多依據,來判斷這裡到底還能不能做為上岸假期的地點,我於是代替所有人答應了參觀的邀請:「所以,就請你給我們介紹一下你所說的生產線吧。」

  以我們現在的菁英陣容,我一點都不擔心他是不是有什麼詭計、或是隱藏了什麼不為人知的目的,因為我相信我們絕對有能力去應對任何突發狀況,並在參觀的過程中洞察真相。

  而幸運的是,這次一切正常。

  在判斷不需要持續防備和警戒之後,我完全被他們複雜且為數眾多的生產線吸引,除此之外,他們所說的可以進行修復措施的設備,也讓我覺得驚歎。那不過就是短短幾分鐘的時間,一個渾身是傷的智慧生物就能恢復成最健康的樣子──重點是,那看起來是無痛的!

  「真要我提出建議,我會說:『企業號的醫療室裡,至少該有一台這玩意兒。』」麥考伊在我們參觀完、開始進行最終決策的討論時,大聲地感歎。

  「我認同。」我發自內心地回他。

  想想,要是企業號上真有那麼一台修復裝置,能把身體恢復成最良好的狀態,不帶有任何副作用或任何令人抗拒的疼痛……那簡直省事太多了!

  「如果有它,我大概會比較願意去醫療室。」我忍不住多補充了一句。

  麥考伊用鼻子對我哼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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